引用本文: 牛超, 崔龍江, 董道權, 李曉華. 羅漢果皂苷通過沉默信息調節因子1/核因子E2相關因子2信號通路調控過氧化氫所致視網膜色素上皮細胞氧化應激反應. 中華眼底病雜志, 2023, 39(7): 576-582. doi: 10.3760/cma.j.cn511434-20211102-00625 復制
老年性黃斑變性(AMD)是老年人視力下降和喪失的重要原因之一,主要表現為脈絡膜新生血管生成和視網膜色素上皮(RPE)細胞進行性萎縮[1]。RPE是視網膜結構的最外層,內含豐富黑色素,可減輕強光對眼組織造成的氧化損傷,在維持光感受器和視網膜完整性方面至關重要[2]。RPE細胞損傷是AMD早期事件,尤其是活性氧(ROS)過度累積引起的氧化應激損傷,可引起視網膜功能障礙,最終導致視力下降或喪失,減輕ROS對RPE細胞的損傷是延緩AMD進展的有效方法[3]。研究報道,適當補充抗氧化劑有助于眼健康[4]。此外,抗氧化劑對RPE細胞的氧化應激損傷具有保護作用[5]。羅漢果皂苷是羅漢果有效成分之一,具有抗炎、降糖、抗腫瘤等多種藥理活性。研究發現,羅漢果皂苷可減輕妊娠糖尿病大鼠的氧化應激損傷,保護胰腺組織[6]。鑒于羅漢果皂苷具有抗氧化作用,推測其可能對RPE細胞的氧化應激損傷有積極作用。本研究采用過氧化氫(H2O2)誘導RPE細胞氧化損傷,探討羅漢果皂苷對RPE細胞的影響及可能作用機制,旨在為臨床預防和治療AMD提供新的方法和思路。現將結果報道如下。
1 材料和方法
1.1 主要實驗材料
人RPE細胞株(ARPE-19細胞株,美國ATCC公司);羅漢果皂苷V(≥98%)(成都曼思特生物科技有限公司);30% H2O2(天津化學試劑一廠);沉默信息調節因子1(SIRT1)抑制劑EX527、2',7'-二氯雙氫熒光素二乙酸酯(DCFH-DA)(美國Sigma公司);膜聯蛋白(Annexin)Ⅴ/碘化丙啶(PI)細胞凋亡檢測試劑盒(南京凱基生物科技發展有限公司);丙二醛(MDA)酶聯免疫吸附試驗(ELISA)試劑盒(美國R&D公司);超氧化物歧化酶(SOD)檢測試劑盒(北京索萊寶科技有限公司);兔抗人SIRT1單抗(ab189494)、核因子E2相關因子2(Nrf2)單抗(ab62352)、血紅素氧合酶-1(HO-1)單抗(ab189491)、辣根過氧化物酶(HRP)標記的山羊抗兔IgG(ab150077)(美國Abcam公司);免疫熒光顯微鏡(日本Nikon公司);全自動酶標儀(美國Bio-RAD公司);DYCP-31DN電泳儀(北京六一儀器廠)。
1.2 方法
ARPE-19細胞按1×105個/ml的密度接種于96孔板,加入不同濃度羅漢果皂苷(0.000、3.125、6.250、12.500、25.000、50.000 μg/ml),每個濃度設5個復孔。以羅漢果皂苷濃度0時為空白組,培養24 h后,噻唑藍(MTT)比色法檢測細胞吸光度[A,舊稱光密度(OD)]值,計算細胞存活率。
對數增生期ARPE-19細胞按1×105個/ml的密度接種于96孔板,培養24 h后加入不同濃度H2O2(0、50、100、200、400、800 μmol/L),每個濃度設5個復孔。以H2O2濃度0時為空白組,繼續培養24 h,加入MTT溶液孵育4 h,棄上清,加入二甲基亞砜(150 μl/孔)振蕩10 min,酶標儀測量各孔樣本在波長490 nm處的A值,計算細胞存活率。細胞存活率(%)=各濃度組A值/空白組A值×100%。
根據篩選的H2O2和羅漢果皂苷作用濃度,將細胞隨機分為對照組、H2O2組、SIRT1抑制劑EX527組(EX527組)[7]、羅漢果皂苷組、羅漢果皂苷+EX527組。對照組常規培養,不作任何處理;H2O2組置于含200 μmol/L H2O2的培養基孵育24 h;EX527組、羅漢果皂苷組、羅漢果皂苷+EX527組分別置于10 nmol/L的EX527、6.25 μg/ml羅漢果皂苷、6.25 μg/ml羅漢果皂苷+10 nmol/L的EX527孵育24 h后,再加入含200 μmol/L H2O2的培養基孵育24 h。24 h后,MTT法檢測各組細胞A值,計算細胞存活率。
流式細胞儀檢測細胞凋亡率。收集各組細胞,棄培養液,磷酸鹽緩沖液(PBS)漂洗,胰酶消化,收集細胞,以離心半徑8 cm、1 000 r/min離心5 min,PBS重懸,再次離心棄上清,100 μl結合緩沖液重懸細胞,5 μl AnnexinV-FITC避光4℃孵育15 min,10 μl PI染色5 min,加入PBS至500 μl,1 h內采用流式細胞儀檢測各組細胞凋亡率。細胞凋亡率=(早期凋亡細胞數+晚期凋亡細胞數)/總細胞數×100%。每組設5個復孔。
DCFH-DA探針檢測細胞中ROS水平。取各組細胞,每孔加入5 μmol/L的DCFH-DA 200 μl,37℃、5% CO2培養箱靜置30 min,PBS洗滌,流式細胞儀檢測ROS水平。
黃嘌呤法檢測細胞中SOD活力。取各組細胞,以離心半徑12 cm、12 000 r/min離心5 min,取上清,二喹啉甲酸(BCA)法測定樣品蛋白濃度。96孔板中加入待測樣品、緩沖液、工作液,37℃、5% CO2培養箱孵育30 min,酶標儀測量各孔樣品在波長450 nm處的A值,計算待測樣品SOD活力。
ELISA檢測細胞中MDA含量。取各組細胞,以離心半徑8 cm、2 000 r/min離心5 min,取上清,在酶標包被板孔依次加樣,加入酶標抗體,洗滌,顯色,終止反應,酶標儀測量樣品在波長450 nm處的A值,計算待測樣品MDA含量。
實時定量聚合酶鏈反應(qRT-PCR)檢測細胞中SIRT1、Nrf2、HO-1 mRNA相對表達量。收集各組細胞,Trizol法提取總RNA,檢測RNA濃度和純度,逆轉錄合成cDNA。反應體系包括cDNA 1 μl,正向引物及反向引物各1 μl,2倍SYBR? Green PCR Master Mix 6 μl,雙蒸水11 μl。所用引物由生工生物工程(上海)股份有限公司合成(表1)。反應條件:94 ℃ 5 min,94 ℃ 10 s,60 ℃ 20 s,72 ℃ 30 s,共40個循環。以β-肌動蛋白(actin)為內參基因,采用2?△△CT法計算目的基因相對表達水平。

蛋白免疫印跡法(Western blot)檢測細胞中SIRT1、Nrf2、HO-1蛋白相對表達量。收集各組細胞,PBS洗滌,加入RIPA冰上裂解15 min,以離心半徑10 cm、12 000 r/min 4℃離心10 min,收集上清,BCA法蛋白定量。沸水浴蛋白變性,十二烷基硫酸鈉聚丙烯酰胺凝膠電泳中上樣電泳,轉至聚偏氟乙烯膜,5%脫脂奶粉室溫封閉1 h,加入SIRT1(1∶500)、Nrf2(1∶500)、HO-1(1∶500)、β-actin(1∶800)一抗,4 ℃孵育過夜,洗膜緩沖液(TBST)洗膜,加入HRP標記的山羊抗兔IgG(1∶2 000),室溫孵育2 h,TBST洗膜,加入化學發光底物進行曝光并拍照,凝膠成像系統掃描分析蛋白條帶。目的蛋白相對表達水平=目的蛋白條帶灰度值/內參照β-actin蛋白條帶灰度值。
1.3 統計學分析
采用SPSS25.0軟件行統計學分析。符合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以均數±標準差(±s)表示。多組間比較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;組間兩兩比較采用最小顯著差法t檢驗。P<0.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。
2 結果
2.1 不同濃度H2O2對ARPE-19細胞存活率的影響
與空白組(0 μmol/L)比較,不同濃度H2O2均可抑制ARPE-19細胞增生,差異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;隨H2O2濃度增加,細胞存活率呈下降趨勢,差異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(圖1)。H2O2濃度為200 μmol/L時,細胞存活率為(51.24±2.84)%,后續實驗選取H2O2濃度為200 μmol/L。

2.2 不同濃度羅漢果皂苷對ARPE-19細胞存活率的影響
3.125、6.250 μg/ml羅漢果皂苷作用于細胞后,存活率與空白組(0 μg/ml)比較,差異無統計學意義(P>0.05);濃度為12.500 μg/ml時,細胞存活率明顯下降,且隨濃度升高逐漸下降,差異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。后續實驗選取羅漢果皂苷的濃度為無毒性的6.250 μg/ml(圖2)。

2.3 各組細胞存活率比較
對照組、H2O2組、EX527組、羅漢果皂苷組、羅漢果皂苷+EX527組細胞A值、存活率比較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F=862.917、517.651,P<0.05)。組間兩兩比較:與對照組比較,H2O2組細胞A值、存活率下降,差異有統計學意義(t=36.590、39.504,P<0.05);與H2O2組比較,EX527組細胞A值、存活率下降,羅漢果皂苷組細胞A值、存活率升高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t=16.602、10.921、26.667、18.309,P<0.05);羅漢果皂苷+EX527組細胞A值、存活率高于EX527組,低于羅漢果皂苷組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t=35.760、21.245、11.783、7.571,P<0.05)(表2)。


2.4 各組細胞凋亡率比較
對照組、H2O2組、EX527組、羅漢果皂苷組、羅漢果皂苷+EX527組細胞凋亡率比較,差異有統計學意義(F=596.808,P<0.05)。組間兩兩比較:與對照組比較,H2O2組細胞凋亡率升高,差異有統計學意義(t=34.339,P<0.05);與H2O2組比較,EX527組細胞凋亡率升高,羅漢果皂苷組細胞凋亡率降低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t=9.169、19.359,P<0.05);羅漢果皂苷+EX527組細胞凋亡率低于EX527組,高于羅漢果皂苷組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t=20.180、10.691,P<0.05)(圖3)。

2.5 各組細胞ROS表達水平比較
DCFH-DA熒光探針檢測結果顯示,對照組、H2O2組、EX527組、羅漢果皂苷組、羅漢果皂苷+EX527組細胞內ROS表達量比較,差異有統計學意義(F=409.059,P<0.05)。組間兩兩比較:與對照組比較,H2O2組ROS表達水平升高,差異有統計學意義(t=29.390,P<0.05);與H2O2組比較,EX527組ROS表達水平升高,羅漢果皂苷組ROS表達水平降低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t=5.849、26.026,P<0.05);羅漢果皂苷+EX527組ROS表達水平較EX527組降低,較羅漢果皂苷組升高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t=12.833、13.339,P<0.05)(圖4)。

2.6 各組細胞SOD活力和MDA含量比較
黃嘌呤法、ELISA檢測結果顯示,對照組、H2O2組、EX527組、羅漢果皂苷組、羅漢果皂苷+EX527組細胞內SOD活力、MDA含量比較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。組間兩兩比較:與對照組比較,H2O2組SOD活力降低,MDA含量升高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t=13.378、9.242,P<0.05);與H2O2組比較,EX527組SOD活力降低(t=4.120),MDA含量升高(t=3.694),羅漢果皂苷組SOD活力升高(t=11.714),MDA含量降低(t=6.711)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;羅漢果皂苷+EX527組SOD活力高于EX527組、低于羅漢果皂苷組(t=12.117、4.405),MDA含量低于EX527組、高于羅漢果皂苷組(t=7.777、2.667)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(表3)。


2.7 各組細胞中SIRT1、Nrf2、HO-1 mRNA和蛋白相對表達量比較
qRT-PCR和Western blot檢測結果顯示,對照組、H2O2組、EX527組、羅漢果皂苷組、羅漢果皂苷+EX527組細胞中SIRT1、Nrf2、HO-1 mRNA(F=96.868、143.617、197.926)和蛋白(F=104.133、106.807、123.436)相對表達量比較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。組間兩兩比較:與對照組比較,H2O2組細胞中SIRT1、Nrf2、HO-1 mRNA(t=17.516、25.938、27.727)和蛋白(t=12.874、13.900、14.334,P<0.05)相對表達量均降低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;與H2O2組比較,EX527組細胞中SIRT1、Nrf2、HO-1 mRNA(t=5.153、4.111、5.376)和蛋白(t=4.294、6.635、4.889)相對表達量降低,羅漢果皂苷組細胞中SIRT1、Nrf2、HO-1 mRNA(t=7.603、12.562、16.896)和蛋白(t=10.957、10.208、12.562)相對表達量均升高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;羅漢果皂苷+EX527組細胞中SIRT1、Nrf2、HO-1 mRNA和蛋白相對表達量高于EX527組(mRNA:t=8.838、9.734、11.738;蛋白:t=10.657、11.500、13.035),低于羅漢果皂苷組(mRNA:t=3.786、4.919、5.821;蛋白:t=4.838、3.714、3.922)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(圖5,6)。


3 討論
AMD發病機制尚不十分明確,目前認為主要與年齡、氧化應激、基因多態性等因素有關。氧化應激是導致AMD發生的重要原因之一,視網膜耗氧量豐富,光暴露及光敏物質等都可引起氧化應激反應,產生大量ROS,積聚在RPE細胞,引起細胞功能障礙甚至凋亡,形成玻璃膜疣[8-9]。RPE老化和細胞凋亡與AMD的發生發展關系密切,隨著年齡增長,氧化應激對視網膜的損傷加重,未完全消化的降解物在RPE細胞堆積,影響其正常代謝,造成視網膜內環境紊亂,誘導新生血管生成,導致視力下降,引發AMD[10]。保護RPE細胞免受氧化應激損傷是減輕及治療AMD的重要手段。
H2O2是細胞內重要的ROS,多項體外研究顯示,H2O2可引起不同類型的細胞氧化損傷,對細胞進行外源性H2O2處理研究,可有效模擬AMD中RPE細胞氧化損傷過程[11-12]。本研究應用H2O2誘導細胞氧化應激損傷,與對照組比較,H2O2各濃度均可抑制細胞增生,且在濃度為200 μmol/L細胞存活率接近50%,成功建立細胞實驗模型。
ROS是正常細胞新陳代謝產物,發生氧化應激時,可引起ROS過度累積,與細胞內大分子物質反應,破壞細胞結構。AMD發病過程中,RPE長期光暴露可引起氧化應激反應,導致內源性ROS大量產生,引發過氧化損傷[13]。ROS參與多種細胞信號轉導,過量ROS蓄積,可導致氧化還原失衡,誘導細胞凋亡。SOD是一種重要抗氧化酶,可通過清除ROS,使細胞免受氧化應激損傷,對細胞內氧化還原平衡具有重要作用[14]。MDA是脂質過氧化的終末產物,細胞內MDA含量多少與細胞膜受ROS攻擊嚴重程度密切相關[15]。羅漢果皂苷V又名羅漢果甜苷V,是羅漢果中提取的一種三萜糖苷,甜味較高,外觀呈白色粉末狀,可溶于甲醇、乙醇、二甲基亞砜等有機溶劑[16]。本研究應用羅漢果皂苷預處理后,可明顯提高H2O2引起的細胞存活率下降,降低細胞凋亡率,且ROS表達水平降低,SOD活力升高,MDA含量下降,提示羅漢果皂苷可激活細胞內抗氧化系統,減輕過氧化損傷,減少細胞凋亡。動物模型實驗表明,羅漢果皂苷可明顯提高機體抗氧化能力,抑制心肌細胞凋亡,改善心肌損傷大鼠心功能[17]。體外實驗研究顯示,羅漢果皂苷V可降低RAW264.7細胞中ROS水平,維持細胞內氧化還原平衡[18]。本研究得到相似結果,羅漢果皂苷可在一定程度抑制RPE細胞內氧化應激反應,提高細胞抗氧化能力,減輕氧化損傷,減少細胞凋亡。
SIRT1是一種蛋白去乙酰化酶,可延緩動脈粥樣硬化、阿爾茲海默病等多種年齡相關性疾病,在抗衰老研究領域具有廣泛前景[19-20]。SIRT1在眼角膜、晶狀體、視網膜中的多種細胞中表達,與糖尿病視網膜病變、白內障等多種眼部疾病的發生發展及轉歸關系密切[21-22]。Nrf2是一種轉錄因子,靜息條件下處于失活狀態,Nrf2激活后與抗氧化反應元件結合,促進下游HO-1等轉錄激活,提高SOD等抗氧化酶表達,發揮抗氧化作用,對維持細胞內氧化還原穩態至關重要。SIRT1過表達可以使Nrf2去乙酰化,增加其穩定性并支持Nrf2向細胞核的轉運,氧化應激條件下,SIRT1可促進Nrf2表達,抑制ROS產生[23-24]。激活SIRT1/Nrf2通路,可降低糖尿病大鼠體內MDA含量,提高SOD活性,減輕氧化應激反應[25]。本研究采用SIRT1抑制劑EX527干預H2O2損傷細胞,進一步應用qRT-PCR和Western blot檢測發現,EX527組細胞中SIRT1、Nrf2、HO-1 mRNA和蛋白相對表達量均較H2O2組降低,且氧化應激反應更嚴重,提示SIRT1/Nrf2通路參與細胞氧化損傷過程;而羅漢果皂苷組細胞中SIRT1、Nrf2和HO-1 mRNA和蛋白相對表達量較H2O2組明顯升高,提示羅漢果皂苷可能與SIRT1/Nrf2信號通路有關。為驗證羅漢果皂苷與SIRT1/Nrf2通路的關系,本研究在使用羅漢果皂苷干預的基礎上同時使用EX527干預,結果顯示,羅漢果皂苷+EX527組細胞中SIRT1、Nrf2和HO-1 mRNA和蛋白表達較單獨使用羅漢果皂苷明顯降低,并可逆轉部分羅漢果皂苷的抗氧化作用,表明羅漢果皂苷發揮抗氧化作用可能與激活SIRT1/Nrf2信號通路有關。
羅漢果皂苷在H2O2誘導的RPE細胞氧化損傷中可提高細胞抗氧化能力,減少細胞凋亡,可能通過激活SIRT1/Nrf2信號通路發揮抗氧化作用,為臨床治療AMD提供實驗依據。羅漢果皂苷在體內是否發揮抗氧化作用,以及是否存在其他調控機制,尚需進一步實驗探討。
老年性黃斑變性(AMD)是老年人視力下降和喪失的重要原因之一,主要表現為脈絡膜新生血管生成和視網膜色素上皮(RPE)細胞進行性萎縮[1]。RPE是視網膜結構的最外層,內含豐富黑色素,可減輕強光對眼組織造成的氧化損傷,在維持光感受器和視網膜完整性方面至關重要[2]。RPE細胞損傷是AMD早期事件,尤其是活性氧(ROS)過度累積引起的氧化應激損傷,可引起視網膜功能障礙,最終導致視力下降或喪失,減輕ROS對RPE細胞的損傷是延緩AMD進展的有效方法[3]。研究報道,適當補充抗氧化劑有助于眼健康[4]。此外,抗氧化劑對RPE細胞的氧化應激損傷具有保護作用[5]。羅漢果皂苷是羅漢果有效成分之一,具有抗炎、降糖、抗腫瘤等多種藥理活性。研究發現,羅漢果皂苷可減輕妊娠糖尿病大鼠的氧化應激損傷,保護胰腺組織[6]。鑒于羅漢果皂苷具有抗氧化作用,推測其可能對RPE細胞的氧化應激損傷有積極作用。本研究采用過氧化氫(H2O2)誘導RPE細胞氧化損傷,探討羅漢果皂苷對RPE細胞的影響及可能作用機制,旨在為臨床預防和治療AMD提供新的方法和思路。現將結果報道如下。
1 材料和方法
1.1 主要實驗材料
人RPE細胞株(ARPE-19細胞株,美國ATCC公司);羅漢果皂苷V(≥98%)(成都曼思特生物科技有限公司);30% H2O2(天津化學試劑一廠);沉默信息調節因子1(SIRT1)抑制劑EX527、2',7'-二氯雙氫熒光素二乙酸酯(DCFH-DA)(美國Sigma公司);膜聯蛋白(Annexin)Ⅴ/碘化丙啶(PI)細胞凋亡檢測試劑盒(南京凱基生物科技發展有限公司);丙二醛(MDA)酶聯免疫吸附試驗(ELISA)試劑盒(美國R&D公司);超氧化物歧化酶(SOD)檢測試劑盒(北京索萊寶科技有限公司);兔抗人SIRT1單抗(ab189494)、核因子E2相關因子2(Nrf2)單抗(ab62352)、血紅素氧合酶-1(HO-1)單抗(ab189491)、辣根過氧化物酶(HRP)標記的山羊抗兔IgG(ab150077)(美國Abcam公司);免疫熒光顯微鏡(日本Nikon公司);全自動酶標儀(美國Bio-RAD公司);DYCP-31DN電泳儀(北京六一儀器廠)。
1.2 方法
ARPE-19細胞按1×105個/ml的密度接種于96孔板,加入不同濃度羅漢果皂苷(0.000、3.125、6.250、12.500、25.000、50.000 μg/ml),每個濃度設5個復孔。以羅漢果皂苷濃度0時為空白組,培養24 h后,噻唑藍(MTT)比色法檢測細胞吸光度[A,舊稱光密度(OD)]值,計算細胞存活率。
對數增生期ARPE-19細胞按1×105個/ml的密度接種于96孔板,培養24 h后加入不同濃度H2O2(0、50、100、200、400、800 μmol/L),每個濃度設5個復孔。以H2O2濃度0時為空白組,繼續培養24 h,加入MTT溶液孵育4 h,棄上清,加入二甲基亞砜(150 μl/孔)振蕩10 min,酶標儀測量各孔樣本在波長490 nm處的A值,計算細胞存活率。細胞存活率(%)=各濃度組A值/空白組A值×100%。
根據篩選的H2O2和羅漢果皂苷作用濃度,將細胞隨機分為對照組、H2O2組、SIRT1抑制劑EX527組(EX527組)[7]、羅漢果皂苷組、羅漢果皂苷+EX527組。對照組常規培養,不作任何處理;H2O2組置于含200 μmol/L H2O2的培養基孵育24 h;EX527組、羅漢果皂苷組、羅漢果皂苷+EX527組分別置于10 nmol/L的EX527、6.25 μg/ml羅漢果皂苷、6.25 μg/ml羅漢果皂苷+10 nmol/L的EX527孵育24 h后,再加入含200 μmol/L H2O2的培養基孵育24 h。24 h后,MTT法檢測各組細胞A值,計算細胞存活率。
流式細胞儀檢測細胞凋亡率。收集各組細胞,棄培養液,磷酸鹽緩沖液(PBS)漂洗,胰酶消化,收集細胞,以離心半徑8 cm、1 000 r/min離心5 min,PBS重懸,再次離心棄上清,100 μl結合緩沖液重懸細胞,5 μl AnnexinV-FITC避光4℃孵育15 min,10 μl PI染色5 min,加入PBS至500 μl,1 h內采用流式細胞儀檢測各組細胞凋亡率。細胞凋亡率=(早期凋亡細胞數+晚期凋亡細胞數)/總細胞數×100%。每組設5個復孔。
DCFH-DA探針檢測細胞中ROS水平。取各組細胞,每孔加入5 μmol/L的DCFH-DA 200 μl,37℃、5% CO2培養箱靜置30 min,PBS洗滌,流式細胞儀檢測ROS水平。
黃嘌呤法檢測細胞中SOD活力。取各組細胞,以離心半徑12 cm、12 000 r/min離心5 min,取上清,二喹啉甲酸(BCA)法測定樣品蛋白濃度。96孔板中加入待測樣品、緩沖液、工作液,37℃、5% CO2培養箱孵育30 min,酶標儀測量各孔樣品在波長450 nm處的A值,計算待測樣品SOD活力。
ELISA檢測細胞中MDA含量。取各組細胞,以離心半徑8 cm、2 000 r/min離心5 min,取上清,在酶標包被板孔依次加樣,加入酶標抗體,洗滌,顯色,終止反應,酶標儀測量樣品在波長450 nm處的A值,計算待測樣品MDA含量。
實時定量聚合酶鏈反應(qRT-PCR)檢測細胞中SIRT1、Nrf2、HO-1 mRNA相對表達量。收集各組細胞,Trizol法提取總RNA,檢測RNA濃度和純度,逆轉錄合成cDNA。反應體系包括cDNA 1 μl,正向引物及反向引物各1 μl,2倍SYBR? Green PCR Master Mix 6 μl,雙蒸水11 μl。所用引物由生工生物工程(上海)股份有限公司合成(表1)。反應條件:94 ℃ 5 min,94 ℃ 10 s,60 ℃ 20 s,72 ℃ 30 s,共40個循環。以β-肌動蛋白(actin)為內參基因,采用2?△△CT法計算目的基因相對表達水平。

蛋白免疫印跡法(Western blot)檢測細胞中SIRT1、Nrf2、HO-1蛋白相對表達量。收集各組細胞,PBS洗滌,加入RIPA冰上裂解15 min,以離心半徑10 cm、12 000 r/min 4℃離心10 min,收集上清,BCA法蛋白定量。沸水浴蛋白變性,十二烷基硫酸鈉聚丙烯酰胺凝膠電泳中上樣電泳,轉至聚偏氟乙烯膜,5%脫脂奶粉室溫封閉1 h,加入SIRT1(1∶500)、Nrf2(1∶500)、HO-1(1∶500)、β-actin(1∶800)一抗,4 ℃孵育過夜,洗膜緩沖液(TBST)洗膜,加入HRP標記的山羊抗兔IgG(1∶2 000),室溫孵育2 h,TBST洗膜,加入化學發光底物進行曝光并拍照,凝膠成像系統掃描分析蛋白條帶。目的蛋白相對表達水平=目的蛋白條帶灰度值/內參照β-actin蛋白條帶灰度值。
1.3 統計學分析
采用SPSS25.0軟件行統計學分析。符合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以均數±標準差(±s)表示。多組間比較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;組間兩兩比較采用最小顯著差法t檢驗。P<0.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。
2 結果
2.1 不同濃度H2O2對ARPE-19細胞存活率的影響
與空白組(0 μmol/L)比較,不同濃度H2O2均可抑制ARPE-19細胞增生,差異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;隨H2O2濃度增加,細胞存活率呈下降趨勢,差異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(圖1)。H2O2濃度為200 μmol/L時,細胞存活率為(51.24±2.84)%,后續實驗選取H2O2濃度為200 μmol/L。

2.2 不同濃度羅漢果皂苷對ARPE-19細胞存活率的影響
3.125、6.250 μg/ml羅漢果皂苷作用于細胞后,存活率與空白組(0 μg/ml)比較,差異無統計學意義(P>0.05);濃度為12.500 μg/ml時,細胞存活率明顯下降,且隨濃度升高逐漸下降,差異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。后續實驗選取羅漢果皂苷的濃度為無毒性的6.250 μg/ml(圖2)。

2.3 各組細胞存活率比較
對照組、H2O2組、EX527組、羅漢果皂苷組、羅漢果皂苷+EX527組細胞A值、存活率比較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F=862.917、517.651,P<0.05)。組間兩兩比較:與對照組比較,H2O2組細胞A值、存活率下降,差異有統計學意義(t=36.590、39.504,P<0.05);與H2O2組比較,EX527組細胞A值、存活率下降,羅漢果皂苷組細胞A值、存活率升高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t=16.602、10.921、26.667、18.309,P<0.05);羅漢果皂苷+EX527組細胞A值、存活率高于EX527組,低于羅漢果皂苷組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t=35.760、21.245、11.783、7.571,P<0.05)(表2)。


2.4 各組細胞凋亡率比較
對照組、H2O2組、EX527組、羅漢果皂苷組、羅漢果皂苷+EX527組細胞凋亡率比較,差異有統計學意義(F=596.808,P<0.05)。組間兩兩比較:與對照組比較,H2O2組細胞凋亡率升高,差異有統計學意義(t=34.339,P<0.05);與H2O2組比較,EX527組細胞凋亡率升高,羅漢果皂苷組細胞凋亡率降低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t=9.169、19.359,P<0.05);羅漢果皂苷+EX527組細胞凋亡率低于EX527組,高于羅漢果皂苷組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t=20.180、10.691,P<0.05)(圖3)。

2.5 各組細胞ROS表達水平比較
DCFH-DA熒光探針檢測結果顯示,對照組、H2O2組、EX527組、羅漢果皂苷組、羅漢果皂苷+EX527組細胞內ROS表達量比較,差異有統計學意義(F=409.059,P<0.05)。組間兩兩比較:與對照組比較,H2O2組ROS表達水平升高,差異有統計學意義(t=29.390,P<0.05);與H2O2組比較,EX527組ROS表達水平升高,羅漢果皂苷組ROS表達水平降低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t=5.849、26.026,P<0.05);羅漢果皂苷+EX527組ROS表達水平較EX527組降低,較羅漢果皂苷組升高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t=12.833、13.339,P<0.05)(圖4)。

2.6 各組細胞SOD活力和MDA含量比較
黃嘌呤法、ELISA檢測結果顯示,對照組、H2O2組、EX527組、羅漢果皂苷組、羅漢果皂苷+EX527組細胞內SOD活力、MDA含量比較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。組間兩兩比較:與對照組比較,H2O2組SOD活力降低,MDA含量升高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t=13.378、9.242,P<0.05);與H2O2組比較,EX527組SOD活力降低(t=4.120),MDA含量升高(t=3.694),羅漢果皂苷組SOD活力升高(t=11.714),MDA含量降低(t=6.711)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;羅漢果皂苷+EX527組SOD活力高于EX527組、低于羅漢果皂苷組(t=12.117、4.405),MDA含量低于EX527組、高于羅漢果皂苷組(t=7.777、2.667)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(表3)。


2.7 各組細胞中SIRT1、Nrf2、HO-1 mRNA和蛋白相對表達量比較
qRT-PCR和Western blot檢測結果顯示,對照組、H2O2組、EX527組、羅漢果皂苷組、羅漢果皂苷+EX527組細胞中SIRT1、Nrf2、HO-1 mRNA(F=96.868、143.617、197.926)和蛋白(F=104.133、106.807、123.436)相對表達量比較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。組間兩兩比較:與對照組比較,H2O2組細胞中SIRT1、Nrf2、HO-1 mRNA(t=17.516、25.938、27.727)和蛋白(t=12.874、13.900、14.334,P<0.05)相對表達量均降低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;與H2O2組比較,EX527組細胞中SIRT1、Nrf2、HO-1 mRNA(t=5.153、4.111、5.376)和蛋白(t=4.294、6.635、4.889)相對表達量降低,羅漢果皂苷組細胞中SIRT1、Nrf2、HO-1 mRNA(t=7.603、12.562、16.896)和蛋白(t=10.957、10.208、12.562)相對表達量均升高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;羅漢果皂苷+EX527組細胞中SIRT1、Nrf2、HO-1 mRNA和蛋白相對表達量高于EX527組(mRNA:t=8.838、9.734、11.738;蛋白:t=10.657、11.500、13.035),低于羅漢果皂苷組(mRNA:t=3.786、4.919、5.821;蛋白:t=4.838、3.714、3.922),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(P<0.05)(圖5,6)。


3 討論
AMD發病機制尚不十分明確,目前認為主要與年齡、氧化應激、基因多態性等因素有關。氧化應激是導致AMD發生的重要原因之一,視網膜耗氧量豐富,光暴露及光敏物質等都可引起氧化應激反應,產生大量ROS,積聚在RPE細胞,引起細胞功能障礙甚至凋亡,形成玻璃膜疣[8-9]。RPE老化和細胞凋亡與AMD的發生發展關系密切,隨著年齡增長,氧化應激對視網膜的損傷加重,未完全消化的降解物在RPE細胞堆積,影響其正常代謝,造成視網膜內環境紊亂,誘導新生血管生成,導致視力下降,引發AMD[10]。保護RPE細胞免受氧化應激損傷是減輕及治療AMD的重要手段。
H2O2是細胞內重要的ROS,多項體外研究顯示,H2O2可引起不同類型的細胞氧化損傷,對細胞進行外源性H2O2處理研究,可有效模擬AMD中RPE細胞氧化損傷過程[11-12]。本研究應用H2O2誘導細胞氧化應激損傷,與對照組比較,H2O2各濃度均可抑制細胞增生,且在濃度為200 μmol/L細胞存活率接近50%,成功建立細胞實驗模型。
ROS是正常細胞新陳代謝產物,發生氧化應激時,可引起ROS過度累積,與細胞內大分子物質反應,破壞細胞結構。AMD發病過程中,RPE長期光暴露可引起氧化應激反應,導致內源性ROS大量產生,引發過氧化損傷[13]。ROS參與多種細胞信號轉導,過量ROS蓄積,可導致氧化還原失衡,誘導細胞凋亡。SOD是一種重要抗氧化酶,可通過清除ROS,使細胞免受氧化應激損傷,對細胞內氧化還原平衡具有重要作用[14]。MDA是脂質過氧化的終末產物,細胞內MDA含量多少與細胞膜受ROS攻擊嚴重程度密切相關[15]。羅漢果皂苷V又名羅漢果甜苷V,是羅漢果中提取的一種三萜糖苷,甜味較高,外觀呈白色粉末狀,可溶于甲醇、乙醇、二甲基亞砜等有機溶劑[16]。本研究應用羅漢果皂苷預處理后,可明顯提高H2O2引起的細胞存活率下降,降低細胞凋亡率,且ROS表達水平降低,SOD活力升高,MDA含量下降,提示羅漢果皂苷可激活細胞內抗氧化系統,減輕過氧化損傷,減少細胞凋亡。動物模型實驗表明,羅漢果皂苷可明顯提高機體抗氧化能力,抑制心肌細胞凋亡,改善心肌損傷大鼠心功能[17]。體外實驗研究顯示,羅漢果皂苷V可降低RAW264.7細胞中ROS水平,維持細胞內氧化還原平衡[18]。本研究得到相似結果,羅漢果皂苷可在一定程度抑制RPE細胞內氧化應激反應,提高細胞抗氧化能力,減輕氧化損傷,減少細胞凋亡。
SIRT1是一種蛋白去乙酰化酶,可延緩動脈粥樣硬化、阿爾茲海默病等多種年齡相關性疾病,在抗衰老研究領域具有廣泛前景[19-20]。SIRT1在眼角膜、晶狀體、視網膜中的多種細胞中表達,與糖尿病視網膜病變、白內障等多種眼部疾病的發生發展及轉歸關系密切[21-22]。Nrf2是一種轉錄因子,靜息條件下處于失活狀態,Nrf2激活后與抗氧化反應元件結合,促進下游HO-1等轉錄激活,提高SOD等抗氧化酶表達,發揮抗氧化作用,對維持細胞內氧化還原穩態至關重要。SIRT1過表達可以使Nrf2去乙酰化,增加其穩定性并支持Nrf2向細胞核的轉運,氧化應激條件下,SIRT1可促進Nrf2表達,抑制ROS產生[23-24]。激活SIRT1/Nrf2通路,可降低糖尿病大鼠體內MDA含量,提高SOD活性,減輕氧化應激反應[25]。本研究采用SIRT1抑制劑EX527干預H2O2損傷細胞,進一步應用qRT-PCR和Western blot檢測發現,EX527組細胞中SIRT1、Nrf2、HO-1 mRNA和蛋白相對表達量均較H2O2組降低,且氧化應激反應更嚴重,提示SIRT1/Nrf2通路參與細胞氧化損傷過程;而羅漢果皂苷組細胞中SIRT1、Nrf2和HO-1 mRNA和蛋白相對表達量較H2O2組明顯升高,提示羅漢果皂苷可能與SIRT1/Nrf2信號通路有關。為驗證羅漢果皂苷與SIRT1/Nrf2通路的關系,本研究在使用羅漢果皂苷干預的基礎上同時使用EX527干預,結果顯示,羅漢果皂苷+EX527組細胞中SIRT1、Nrf2和HO-1 mRNA和蛋白表達較單獨使用羅漢果皂苷明顯降低,并可逆轉部分羅漢果皂苷的抗氧化作用,表明羅漢果皂苷發揮抗氧化作用可能與激活SIRT1/Nrf2信號通路有關。
羅漢果皂苷在H2O2誘導的RPE細胞氧化損傷中可提高細胞抗氧化能力,減少細胞凋亡,可能通過激活SIRT1/Nrf2信號通路發揮抗氧化作用,為臨床治療AMD提供實驗依據。羅漢果皂苷在體內是否發揮抗氧化作用,以及是否存在其他調控機制,尚需進一步實驗探討。